2017年7月30日 星期日

必然的偶然 完



「最終,如我在最初所說的那樣。 我成為了妳此生中唯一的主人。」

回憶,靠著我對妳儘存的記憶,一點一點的回味我們曾經一起經歷的甜與苦。就像是深深陷入精神時光屋之中,那似真非真的畫面剝奪了我的時間感。。當我按下了暫停鍵後,我覺得我的心已經衰老。

我可惜我們沒有正式的簽訂主僕合約。 少了訂定、探討每一則條文、蓋手印和宣誓。 我只是可惜,我們沒有這個過場。 所以如跑馬燈的回憶之中,沒有一個這樣的畫面讓我能感到慰藉:我們的正式開始。

但是回憶只是回憶。 畫面再如何真實,也不會留下溫度。 我記得被我掐住脖子的表情。微微皺著的眉、時而緊閉,時而凝視著我的雙眼、軟軟的唇因為窒息感而張開,露出了上排整齊的牙齒。 我能感到妳鼻息的氣壓,但我感覺不到那股溫熱感;我能感覺到我是多麼用力的掐著妳,但是手裡不會再回傳妳的體溫;我能記得我會深深的吻妳,但是什麼味道都嚐不到。


而我沒有資格去嫌棄這一切,因為這是我儘存的妳。


三十秒的影片,有妳的呻吟。以往的不滿意也漸漸變質有了味道。如同酒精一樣開始會讓人回味那微醺的感覺。看著我在妳身上馳騁著我的獸慾,我記得那一份情慾,也會因為肉體的撞擊聲和妳的呻吟而勃起。 彷彿…我還能聞到妳下體散出淫靡的刺鼻味… 但我已經忘記我為何要如此的發洩。 意義開始變得不明… 而我努力的回想…卻發現最只抓住了空白。


而我只能反覆重播,因為類似的畫面不會再有了。


但我記得我們每場的性愛是多麼危險、無知,可是又讓人難以自拔。 願意為著再一次這樣的感受而甘願冒著風險和承擔可能的責任。 或許是那時候還不喜歡背後式… 也或許唯有看著妳的臉,在妳耳邊呼氣對著妳說:「為我生個女兒。」才能讓高潮感到更上一層。 我喜歡將身體的重量附在妳的身上,抓著妳的肩膀猛力衝刺。 聽著妳的呻吟聲和堅定渴望的眼神,將我的種子通通射進妳的體內。

我忘了妳的體溫… 可我記得妳當時那麼堅定渴望的眼神。


充滿了對我的信任。


但我們不會有以後了。 和我的分開,走進別人的懷抱之中,我以為那就是對我最大最大的懲罰。 懲罰著我無法將我的思念傳遞到相距一萬兩千公里遠的妳。 懲罰著我迷失在戀人、主僕的角色之中無法輕鬆的轉換。 傷害著彼此的同時,我們亦因為距離的遙遠無法真實的擁抱對方,一起療傷。 城堡的築起之後並不是責任的結束… 定時的修繕和整理讓它值得我的小貓一直甘願住在裡面才是。


但妳已經走了。 在我逐漸崩壞的自傲王宮之中狠狠的再撞擊了一次。 新聞的報導…一張不到21公克的死亡證明,讓我手足無措。 我分不清我該難過或是開心妳不是為我走上這條路… 滿滿的思念我沒有地方宣洩 開始變成仇恨。 我恨那個害妳痛苦的男人,同時也深深恨著自己。

然後… 沒有然後了。 妳帶走了我的靈魂,給予了我新的功課。 我不知道怎麼處理我的identity crisis. 或許,等我找到了答案。 我們就能夠再見面。


Farewell, my love.

2017年7月28日 星期五

Farewell

有沒有一個方法,可以讓我繼續聯絡已經死去的妳?

  我希望,如果可以,在妳走之前,能夠和我面對面的坐著,輕鬆的聊一聊。但是,事情也已經發生到無可挽回的地步。這樣的簡單希望已經來不及被實現了。彷彿還在夢境之中,所有的真實變得如此的遙遠。即使手裡拿著官方批下來的死亡證明書,我還是覺得明天妳就會LINE我,然後跟我說要一起晚餐。我徘徊在這虛幻的真實裡反覆的製造不合理的結論。If , should, could 成了所有句子的開頭字。 我不知道怎麼走出來。 這一刻我發覺我又快生病了。

  親愛的妳,現在,妳有像那些自殺未遂的人一樣,覺得自己這麼做很蠢了嗎?還是妳真的感到解脫了呢? 我希望妳在大夥為了妳這麼辛苦承擔這一切後果後,能夠換來的是妳真的圓了心意的解脫。不管怎麼樣,幸好妳看不到妳此刻的軀體。也看不見蘋果上面是如何報導妳被發現。不然,這麼愛美的妳,會崩潰吧。


我們是這麼的相似,卻又在本質上的如此不同。

  有人說,妳很幸福。幾乎什麼都有了。家庭、朋友、生活上的衣食無缺。只是感情上的一再受挫讓妳心灰意冷。 想一想,這也變成了詛咒。妳不曾學著珍惜妳現有的,只是一直將目光遠遠望著妳巴不著的。一路走來,妳也累了。這樣想想,就發覺我們這麼的相似。好似現在的我,也是望著那些還沒得到的。永遠不知道自己到底要的是什麼。卻又一邊在失去那些重要的人事物。

  幾年前知道了妳,放了我一次鴿子。一年多前正式的見到了妳,然後擁有了妳。妳或許是一個契機,讓我開始轉變;又或許妳只是很碰巧的在我正在學著怎麼活的像個自己時而愛上了我。在那以前,我的路…從來都沒有為了自己活過。而妳,是我新生的開始。

  脫去了身軀也脫去了現實的束縛。倘若真如此佛教所言,妳是否也由始至終的看過了我的成長路途到與妳相交、平行,然後永別。如果只能夠問妳一個問題。我想問,這樣的靈魂妳還會願意愛嗎?如果妳能重選。

  不信基督的我,此刻則深深希望著天堂是真的存在的。而妳的靈魂在那得到安息。

不管大腦如何自動的幫我複習,終究妳會漸漸消失。

  殘酷的事實,就是知道自己現在此刻的這麼想妳。十年後,則只會是一個苦笑就帶過的念想。又或許…連十年都不會有。 此刻的心情,是那麼的恨妳。更加的恨他。但是我現在沒有足夠的理智判斷我是羨慕他而恨、還是因為他傷害了妳而恨他。 但我終究會做出我該做的事的。 或許…我所學的東西無法在重要的那一刻救下妳。 但我會用著她好好的替妳討回些公道。 畢竟,人嘛…心理遊戲。 要操縱一個人的思緒也不是那麼難的。 

Farewell
  如果打出的每個字都能稍微幫我帶點對妳的思念走。要打出多少篇文章,我才能不這麼悲傷?不論我怎麼反省自己的自私、缺乏耐心和細心的觀察,在靠著想像力去美化出另一個不同的結局。 最後我還是會被某一聲雜音帶回現實。那就是我們真的比一萬兩千多公里還要再更加遙遠了。 很抱歉我決定不去參加妳的公祭和火化。 那些儀式也只是給活著的人找點事做。自欺欺人的以為這樣能夠補償些什麼。 

或許有天我會帶著玫瑰去看看妳。告訴妳我現在有活的更自己。我會將功勞分給妳一半。然後我會小聲的對妳說我愛妳。然後我不需要擔心手牽著我的那位會因此而吃醋。


R.I.P






2017年7月15日 星期六

初衷

「跟我出來是有這麼不開心嗎?」

「但也不是什麼值得開心的事。」


那一夜,我望著她許久。 先是望著她的眼,然後陷入回憶裡頭,片片段段的。那些片段,總離不開那些過往發生的事。 就像我現在一邊披著似乎還留有她體溫的被子,一邊思考著如何寫完這一篇故事。

如果有一個人,希望你能掐死她。 那是什麼樣的感覺呢? 該是榮幸自己是那為被選中的人,成為她生命最終的陪伴。 還是該哀傷?即使是自己也無法替她重新粘貼那破碎的心。 而又該以什麼角色來出現在這些場合呢?

最後,我只知道我並未成了她的意。




我只是不斷的說服自己去相信。當時的妳也很懊惱為何電梯的門開的這麼快。 讓我們好不容易在黑暗之中所懈下的心防又武裝起來。 妳的驕傲和我的自負;妳的絕望及我的無奈。 擁抱的溫度還沒從身上回傳到心中,就被迫中止。 我的唇傳回的感覺不是熟悉的溫熱,而是乾涸般的死寂。

 頭一次我品嚐到了軟弱。所以只是握住了妳。   然後,下一刻。 我只記得我還想念著妳的手,妳的側臉。

我們的初衷被徹底的實現了。 最後還是努力的互相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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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下而上輕撫過她的肌膚,手指最後緩慢的停留在她的脖子上。 五指完美的貼合住早些時刻在她頸上留下的抓痕。  微微刺痛的感覺觸擊著她的神經同時驅使她無意識的雙手抓著我的小臂。 順勢的將她帶往我的身體。 讓她的臀部緊貼著我的下體以至於隔著衣物都能感受到它的燥動不安。

妳不由自主的伸向了我的胯下。 想藉由撫摸它來向我傳遞妳卑微的請求。 期盼著這樣就能免去說出難以啟齒的話。

這又怎麼可能呢?

狠狠的擰了妳的乳頭。  我在妳的耳邊低語:「不可以耍小聰明。」

我微笑。

因為,

終於有了處罰妳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