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2月18日 星期一

房間,房客。

  我為妳準備了一間專屬於妳的房間,在我的心裡。這把鑰匙,就交給了妳。雖然說,這門是不需要上鎖的。但,妳可以將它視為我對妳信任的象徵。它的意義不在於開門…更像是張邀請卡,邀請妳住進來、探索著我的世界、我馴服著妳而妳制約著我。我希望妳把它當成自己的家,佈置好、定時的打掃,放點音樂,make yourself comfort here. 所以,請按照妳自己的意願,決定好希望它是個家、是個避風港、還是一夜溫存的休息室。

  隨心所欲的佈置吧。任意的將它漆成妳喜歡的顏色。為它置辦各種妳所需要的傢俱。在我點頭接受妳在這裡能有一席之地的時候,就意謂著這一塊位置就是一直屬於妳的。定時的整潔以及勤勞的更換擺設吧。為自己提供一份新鮮,也讓我對於妳持續的在乎與付出感到心安。而話又說回來,對於被妳住進我心裡這件事情,更像是始於無奈、漸漸習慣、小心翼翼的享受、轉而彷惶,被所為的未知數弄的過於計較得失。 然後嘆息…未知,遠比壞結局更揪著人的心情。

  望著那一排排陳列的老舊房間,我不禁好奇自己的心裝的是怎樣的次元。 每一次的離開,我以為,至此之後,再也不夠多餘的空間為讓下一個人進來宣誓主權。而後,幾天、幾月、甚至是幾年後的心終於平復過來,開始期待著下一個特別的房客入住。我天真的以為,那不過是我學會了怎麼新陳代謝掉這些過往的故事。而我這十多年來的人生如同四季一樣,重覆的進行。最後…仔細回頭一望,才發現,左右陳列著無數久無人煙的房間未曾有一間消失過,而那一條路看似沒有終點…而那心,好像還有裝的下,它期待著。

「我以為我的心期待著的是幸福…」
「我以為。」

  心與時間合作,兩者如同過篩的網子般處理著我年復一年的回憶。對於我”將一切回憶通通丟掉”的提議它們選擇視而不見。更過份的,是去掉痛苦後的甜隨著日子慢慢發酵。直到某一日,甕中的壓力失衡,超出密封的罐口所能承受的壓力。酒香就這樣漫延四散著我的胸口…無預警的,沒有規律。 我只能一面面的想著那些”遺憾”,然後繼續假裝沒事的處理著生活瑣事。

  我期望我的心可以停歇,在未來,不會再有魔術般憑空出現的空地容納其它人。但…我知道這只是種奢望。

  未來的人,希望妳能懂我的不便。不論妳入住的時間有多久,分手是和平還是充滿言語暴力。請明白我的人生鍵盤上少了刪除(Delete)鍵。 任何我兩的足跡不會隨著時間風化。而所有我獨自飲的發酵都是遺憾。縱使我的心能在同一時間入住複數房客,定律依舊是這樣運作。請把這件事情看的嚴肅。


對妳,對我,都好。



2017年12月11日 星期一

體感

        加州,二月的天,像是一頭塞進冷凍櫃大口吸氣,然後是白色的霧氣從嘴邊散出。鐵製的露營車體沒有禦寒的作用,不得不在刷毛的棉被上為自己再增添幾件,好保持自己總是祼睡的習慣。皮膚像是被乾冷的環境漸漸抽空了水份,絨毛被和肌膚的接觸,總是會不由自主的在被褥中蠕動。 這樣的感覺,鮮少能在潮濕的台灣感受到。直到發現了冷氣機的除濕功能。

  我想,這應該是除了手機的發明外,最強大且實用的科技了。運轉了幾個小時後的房間,乾乾的感覺,身體與棉被的接觸是容易讓人聯想到兩人纏綿的歡愉感。想到的是那大夢初醒時,我輕撫著依偎在懷中那人的背。像是上了爽身粉的讓人禁不住來回撫摸…她在半醒半夢間的輕聲呢喃。喜歡在這時將她更緊緊摟著。一會輕輕的張著牙磨蹭著她的肩,一會用溫熱的鼻習輕掃著等個背。至到整個身體慢慢的被喚醒…讓它期待著被我享用。

  雙手放肆的在她身上游移。喜歡指腹輕撫過她的臀卻刻意的避開她的小穴。喜歡聽她反饋的呻吟,感受著她扭動下身讓我感受著她的不滿。喜歡提著她,側躺著從她背後緩慢的進入她的身子…時不時的停下來感受它因為快感而忍不住的產生的吸允感。喜歡這樣子停一刻鐘。慢慢著讓我們變成彼此的形狀。忍耐著不去宣洩那性慾…我們是更加的貼進彼此,我輕吻她的臉龐…她則輕輕的將手往後舉,撫摸著我的後腦勺。再一起回到睡夢之中…

  

  

2017年11月23日 星期四

Balance

很久前,我就明白尋求真相和尋求快樂是兩回事。
有時,自己會迫切的去尋找真相,找出那來自心底深出察覺到的不合諧。
隨著真相為之而來的磨難,那是種不可避免的代價。
唯有靜下心,一個人獨自品嘗它…才不至於白白浪費了這份心力。
要不然,也就不算真正看到事情的原貌。


那總是有苦有甜的,而我鮮少記錄那些屬甜的事。
好似不夠苦的,也不太想要寫下來。
而癥結所在,大概就是無意識的認為,
甜的事就像個還在進行時的事,又或者是我想要它不會結尾一樣。
寫下來的故事就像是個記錄,記錄著已經下了句號的事件。
苦到無以復加…所以我寫下來。
希望它能快點被句點,才能為我買點時間,給我緩衝,讓我能安然度過它。


真相總是難以下嚥的。畢竟,多數時光,
我們是用著夢想和非現實的美好在餵養自己的靈魂。
然而真相只是殘酷的告訴我,任何事都不會是完美的。
如同,
一個體貼到無以復加的人,必定有著更複雜的多愁善感;
一個為了求全而能屈膝的人,在底線上就顯得更加固執。
然後我就決定學著不去羨慕。
那些我擁有不到的美好,是因為我受不起那伴隨而來的麻煩。


總之,
苦到故事被完結了。
那些天的不安和難耐也稍微告一段落,
等著不經意的再次被想起。
我不知道那算不算是一種self-prophecy effect
不安的層層加疊,失去理智的創造出一個又一個不屬實的情境。
那些環結加速崩解了我最外層的鎧甲,
剩下一個只剩本能般張牙舞爪的可憐之人到處咆嘯,
導致最後一根稻草被放上了駱駝身上。
不過,故事是被結束了。
在它變成爛蘋果一樣從內而外的爛下去之前,
我們用理智完結了它。


「重要的是過程。」
那是為了安慰得不到結果的人而發明出來的。
所幸,我已經過了不必要的程序。
我始終相信雙方的承諾和保證都是真實存在的。
畢竟在說出來的那一剎那,
彼此都是充滿決心的想要完成它。
只是,
在尚未完成它之前,
我們失去了彼此間的balance。



2017年11月9日 星期四

祼與深

與我而言,她是如此的性感


推開和室拉門,我走進。
多了股濕熱的氣息迎了過來,
我的心跳開始加速。
嘴,變得乾澀…
牙齒反覆輕咬下唇,
卻又同時的上揚嘴角。
她就是如此的性感。

她就在那,
房間的另一頭,
全祼的躺在床上。
然後記得的是那畫面,
我是如何躺在剩下的空間,
然後緊挨著她,
在耳邊輕輕的呼吸。

冷氣房內的乾爽,
雙手移游身後感受妳的曲線。
那種舒服感驅使我將妳拉的更近些,
直至她的前額碰上了我的唇。
那迷人的體香,
她就是如此的性感。


如此的性感引發的是連鎖效應般的情慾


And I took each step with purpose,
slowly and gently.
As the way how I asked her to kneel,
so I could fill her mouth.
Asking her to look up at me
while my hand was on her head.

我的。
那眼底盡收下的美好畫面,
一句滿足感是從心底中竄出。
脫口而出後的聲調如同喉嚨中的低吼,
如獅子般。

我的。
所以當我伸出雙手,
默契的她即知那不是種請求,
只需感受她輕輕將雙手放置上它該去的地方。
一切是水到渠成的那樣自然,
當心與心近了。
自然而然的聲音就輕了,
「I have missed my little sub.」

她就是如此的性感。



2017年10月28日 星期六

let's take a walk

let's go take a walk
because I am found by loneliness again.
It is sour, but not as hell as lime juice.
After the pain has passed, and the beauty does remain like how Renoir stated
I once again fall into the cycle of loss.
to think of that... 
No clue of what have I lost, and even whether I once really own it.
So the conclusion has been made

there isn't anything I truly own , and not even the memories in my head.

Silent, and just glance me while I take your clothes off and put the chain on.
Let go into the woods and pretend that you are willing to walk with me is because I deserve it.
The chain will stay loose because our paces are in a consistent manner.

no word was spoken.
we just walk, and walk, and walk.
until I finally am free again.
free from my endless lust.

Then, there will be a hug and a wind coat on.
Then, I say, "let's go home". 
Then, we walk, and walk, and walk.








2017年10月12日 星期四

Evermore

    有的時候,挑歌比會唱歌更來的重要些。 我被賦予了一個好聲音,不錯的音準跟節拍感。只可惜我的音域並不是那麼寬。即便是年復一年的練習,也到達不了能靠音樂吃飯的等級。

     年紀漸漸長了,我的想法和觀念也漸漸被他人當成一種參考。不論是在工作、人生、感情、還是D/s領域裡,總有人喜歡問我:你最喜歡的是什麼? 我想,或許就如挑歌/唱歌一樣吧。

「重要的不是知道自己喜歡的是什麼,而是自己不喜歡什麼。」我這麼回答著。

     這或許是我作為一個稱職、貪婪的獵人奉行的準則吧。


   故事結束了,收拾完了那一份悲痛的心情。 時間趁我不經意的情況下悄悄的將失去貓兒的那份難過帶走。 而我身旁,嗯。 又多了人陪著我。

「我不知道你我的關係該是什麼樣子,但我不喜歡在一份情感中,雙方沒有成長。」我這麼說著。

    這是一種定義,在經歷過我的Identity crisis後得出的結論。 不論最終一份情感到底能維持多久、怎麼維持,雙方都能在這段陪伴中有所成長,是說服自己與其它人不同的證明,對我而言。

    人生多了許多新的挑戰,就在我幼稚固執的想沉濜在痛苦的事件中。 我自私的不想妳們過來替我分擔這些苦處,我只需要你們站遠遠的,安靜的閉嘴專心聽我說話。 好似那份遺憾是某種形式上她留給我的遺物,我只想一個人靜靜的慢慢品嚐。

    可幸也可悲的,這種我未曾遇過的撕心裂肺的痛,也只是一陣子的事。 如同大家奢望的是,我們總希望這世界上有某些事情是永遠的。一面又愛感嘆這世界上跟本沒有這種東西。
是呀,某邏輯上說起來, 倘若永遠是真的存在並且多到爛大街,我們又如何會因為碰上了而感到興奮和愉悅。 那最後不過也就是像台灣的熱天氣一樣無聊,天天都是。

    記憶是有距離的,妳知道嗎? 那些眼淚、大笑、無助、愛、恨、還是飢渴般的性慾。 他們終究會變的有距離而慢慢變得難以記得。 這距離,讓我沒有辦法回味剛和她初相識的時候我有多開心;沒有辦法繼續假裝自己對於她真正的離開我的事實而感到椎心刺骨;沒有辦法看著照片時清楚回憶自己當時有多想要拉扯她的頭髮像個公狗一樣的狠狠幹她。

    這距離,也不是永遠的。 它會結束,不論最後是什麼情況下。 

    偶爾,看著跪在我面前的妳,我想到了這件事。  我想到了自己不喜歡什麼, 也想到了自己該有所成長。 更想到了,即便我們假裝的不去討論它、像個重度脫延症患者一樣想著:「反正等時間快到了再來談吧」的心情,這份情感也會有結束的一天。  正是這樣… 細心品嚐著此刻的美好時光,並且一起渡過那些不好的。 正是這樣, "此刻" 才被賦予了更為重要的意義。

    我不再記錄那些"此刻"的事,因為現在的我要細心的去品嚐。

「and as the long, long nights begin, I will think of all that might have been」

   我確定我是喜歡妳的。 也知道這對我來說已經稱的上是種愛了。 不論此刻我們的距離有多遙遠, 那終究會有近的一天。  而這些遙遠的思念也會有得以宣洩的時候。 是的, 我期待著我們下一次的見面。

My dearest.
 

2017年8月14日 星期一

Praise

讚美的力量不再強大,因為無數的濫用。

那天,一個人的咖啡館時間。 音樂因為藍芽耳機的電池死亡而忽然終止。 隔壁桌的對話聲牽動了我放空的腦袋…又開始的高速運轉了起來。

「妳真是個乖女孩,這麼照顧你的家人」:陌生男生對著對面的女孩說。

我好奇著這一句莫名奇妙的讚美,究竟能讓這女生感到開心多少? 無意識的的觀察著那位女性的表情,想要捕捉她臉上的情緒,卻忘了我此刻像個變態一樣注視著對桌的女性。

"應該也覺得很唐突,不知道怎麼回應對方吧? 還是會覺得這男的有病吧。關他屁事… "我心裡這麼想著。 讚美似乎已經被過度的濫用,像是隨處可見的美女藝術照,卻因為審美疲勞而漸漸不再意義重大。


它其實該是一件很有力量的事。 如果使用的人能夠用心、謹慎、明確的給出他的讚美。 一個有效的讚美是該讓給予方和被給予方同時感到一種異樣的舒服感。 一種可以從淺淺的臉紅心跳加速 到身體因為心靈感到無比滿足而不能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有時,這種感覺是緩慢的發酵。 就像一陣前戲後,緩緩插入的第一下…當堅挺的肉棒一點一點的進入溫熱的小穴裡。感受著她的小穴微微的改變形狀好完整的迎合我的根。 直到整根沒入。仰頭,輕輕發出滿足的呻吟。

有時,這種感覺就像是一杯40 c.c.的Tequila。 47%的酒精濃度。 燒喉、嗆烈… 讓人不禁想要拱起背的嘶吼。  含了口鹽… 咬了口檸檬… 靜待它的後勁。當胸口和大腦傳來的感受同步了口中龍舌蘭酒的餘韻後, 感染了全場的所有人…  "麻煩,請再來一杯"

讚美… 是該像再來一杯的心情。 就像你期待你的讚美能夠讓接收者重覆你所喜悅的行為。 讚美,是該在雙方彼此有明確的角色或立場的前提下達成共識的權利。  給予讚美者, 是你投資了一定程度心力在對方身上並期待看到她的進步,反之亦然。

明白了嗎? 奴兒們。  真正的讚美不是婚禮上的彩炮裡的五彩紙一樣隨意散落一地。

大爺的,更不會是。

2017年7月30日 星期日

必然的偶然 完



「最終,如我在最初所說的那樣。 我成為了妳此生中唯一的主人。」

回憶,靠著我對妳儘存的記憶,一點一點的回味我們曾經一起經歷的甜與苦。就像是深深陷入精神時光屋之中,那似真非真的畫面剝奪了我的時間感。。當我按下了暫停鍵後,我覺得我的心已經衰老。

我可惜我們沒有正式的簽訂主僕合約。 少了訂定、探討每一則條文、蓋手印和宣誓。 我只是可惜,我們沒有這個過場。 所以如跑馬燈的回憶之中,沒有一個這樣的畫面讓我能感到慰藉:我們的正式開始。

但是回憶只是回憶。 畫面再如何真實,也不會留下溫度。 我記得被我掐住脖子的表情。微微皺著的眉、時而緊閉,時而凝視著我的雙眼、軟軟的唇因為窒息感而張開,露出了上排整齊的牙齒。 我能感到妳鼻息的氣壓,但我感覺不到那股溫熱感;我能感覺到我是多麼用力的掐著妳,但是手裡不會再回傳妳的體溫;我能記得我會深深的吻妳,但是什麼味道都嚐不到。


而我沒有資格去嫌棄這一切,因為這是我儘存的妳。


三十秒的影片,有妳的呻吟。以往的不滿意也漸漸變質有了味道。如同酒精一樣開始會讓人回味那微醺的感覺。看著我在妳身上馳騁著我的獸慾,我記得那一份情慾,也會因為肉體的撞擊聲和妳的呻吟而勃起。 彷彿…我還能聞到妳下體散出淫靡的刺鼻味… 但我已經忘記我為何要如此的發洩。 意義開始變得不明… 而我努力的回想…卻發現最只抓住了空白。


而我只能反覆重播,因為類似的畫面不會再有了。


但我記得我們每場的性愛是多麼危險、無知,可是又讓人難以自拔。 願意為著再一次這樣的感受而甘願冒著風險和承擔可能的責任。 或許是那時候還不喜歡背後式… 也或許唯有看著妳的臉,在妳耳邊呼氣對著妳說:「為我生個女兒。」才能讓高潮感到更上一層。 我喜歡將身體的重量附在妳的身上,抓著妳的肩膀猛力衝刺。 聽著妳的呻吟聲和堅定渴望的眼神,將我的種子通通射進妳的體內。

我忘了妳的體溫… 可我記得妳當時那麼堅定渴望的眼神。


充滿了對我的信任。


但我們不會有以後了。 和我的分開,走進別人的懷抱之中,我以為那就是對我最大最大的懲罰。 懲罰著我無法將我的思念傳遞到相距一萬兩千公里遠的妳。 懲罰著我迷失在戀人、主僕的角色之中無法輕鬆的轉換。 傷害著彼此的同時,我們亦因為距離的遙遠無法真實的擁抱對方,一起療傷。 城堡的築起之後並不是責任的結束… 定時的修繕和整理讓它值得我的小貓一直甘願住在裡面才是。


但妳已經走了。 在我逐漸崩壞的自傲王宮之中狠狠的再撞擊了一次。 新聞的報導…一張不到21公克的死亡證明,讓我手足無措。 我分不清我該難過或是開心妳不是為我走上這條路… 滿滿的思念我沒有地方宣洩 開始變成仇恨。 我恨那個害妳痛苦的男人,同時也深深恨著自己。

然後… 沒有然後了。 妳帶走了我的靈魂,給予了我新的功課。 我不知道怎麼處理我的identity crisis. 或許,等我找到了答案。 我們就能夠再見面。


Farewell, my love.

2017年7月28日 星期五

Farewell

有沒有一個方法,可以讓我繼續聯絡已經死去的妳?

  我希望,如果可以,在妳走之前,能夠和我面對面的坐著,輕鬆的聊一聊。但是,事情也已經發生到無可挽回的地步。這樣的簡單希望已經來不及被實現了。彷彿還在夢境之中,所有的真實變得如此的遙遠。即使手裡拿著官方批下來的死亡證明書,我還是覺得明天妳就會LINE我,然後跟我說要一起晚餐。我徘徊在這虛幻的真實裡反覆的製造不合理的結論。If , should, could 成了所有句子的開頭字。 我不知道怎麼走出來。 這一刻我發覺我又快生病了。

  親愛的妳,現在,妳有像那些自殺未遂的人一樣,覺得自己這麼做很蠢了嗎?還是妳真的感到解脫了呢? 我希望妳在大夥為了妳這麼辛苦承擔這一切後果後,能夠換來的是妳真的圓了心意的解脫。不管怎麼樣,幸好妳看不到妳此刻的軀體。也看不見蘋果上面是如何報導妳被發現。不然,這麼愛美的妳,會崩潰吧。


我們是這麼的相似,卻又在本質上的如此不同。

  有人說,妳很幸福。幾乎什麼都有了。家庭、朋友、生活上的衣食無缺。只是感情上的一再受挫讓妳心灰意冷。 想一想,這也變成了詛咒。妳不曾學著珍惜妳現有的,只是一直將目光遠遠望著妳巴不著的。一路走來,妳也累了。這樣想想,就發覺我們這麼的相似。好似現在的我,也是望著那些還沒得到的。永遠不知道自己到底要的是什麼。卻又一邊在失去那些重要的人事物。

  幾年前知道了妳,放了我一次鴿子。一年多前正式的見到了妳,然後擁有了妳。妳或許是一個契機,讓我開始轉變;又或許妳只是很碰巧的在我正在學著怎麼活的像個自己時而愛上了我。在那以前,我的路…從來都沒有為了自己活過。而妳,是我新生的開始。

  脫去了身軀也脫去了現實的束縛。倘若真如此佛教所言,妳是否也由始至終的看過了我的成長路途到與妳相交、平行,然後永別。如果只能夠問妳一個問題。我想問,這樣的靈魂妳還會願意愛嗎?如果妳能重選。

  不信基督的我,此刻則深深希望著天堂是真的存在的。而妳的靈魂在那得到安息。

不管大腦如何自動的幫我複習,終究妳會漸漸消失。

  殘酷的事實,就是知道自己現在此刻的這麼想妳。十年後,則只會是一個苦笑就帶過的念想。又或許…連十年都不會有。 此刻的心情,是那麼的恨妳。更加的恨他。但是我現在沒有足夠的理智判斷我是羨慕他而恨、還是因為他傷害了妳而恨他。 但我終究會做出我該做的事的。 或許…我所學的東西無法在重要的那一刻救下妳。 但我會用著她好好的替妳討回些公道。 畢竟,人嘛…心理遊戲。 要操縱一個人的思緒也不是那麼難的。 

Farewell
  如果打出的每個字都能稍微幫我帶點對妳的思念走。要打出多少篇文章,我才能不這麼悲傷?不論我怎麼反省自己的自私、缺乏耐心和細心的觀察,在靠著想像力去美化出另一個不同的結局。 最後我還是會被某一聲雜音帶回現實。那就是我們真的比一萬兩千多公里還要再更加遙遠了。 很抱歉我決定不去參加妳的公祭和火化。 那些儀式也只是給活著的人找點事做。自欺欺人的以為這樣能夠補償些什麼。 

或許有天我會帶著玫瑰去看看妳。告訴妳我現在有活的更自己。我會將功勞分給妳一半。然後我會小聲的對妳說我愛妳。然後我不需要擔心手牽著我的那位會因此而吃醋。


R.I.P






2017年7月15日 星期六

初衷

「跟我出來是有這麼不開心嗎?」

「但也不是什麼值得開心的事。」


那一夜,我望著她許久。 先是望著她的眼,然後陷入回憶裡頭,片片段段的。那些片段,總離不開那些過往發生的事。 就像我現在一邊披著似乎還留有她體溫的被子,一邊思考著如何寫完這一篇故事。

如果有一個人,希望你能掐死她。 那是什麼樣的感覺呢? 該是榮幸自己是那為被選中的人,成為她生命最終的陪伴。 還是該哀傷?即使是自己也無法替她重新粘貼那破碎的心。 而又該以什麼角色來出現在這些場合呢?

最後,我只知道我並未成了她的意。




我只是不斷的說服自己去相信。當時的妳也很懊惱為何電梯的門開的這麼快。 讓我們好不容易在黑暗之中所懈下的心防又武裝起來。 妳的驕傲和我的自負;妳的絕望及我的無奈。 擁抱的溫度還沒從身上回傳到心中,就被迫中止。 我的唇傳回的感覺不是熟悉的溫熱,而是乾涸般的死寂。

 頭一次我品嚐到了軟弱。所以只是握住了妳。   然後,下一刻。 我只記得我還想念著妳的手,妳的側臉。

我們的初衷被徹底的實現了。 最後還是努力的互相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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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下而上輕撫過她的肌膚,手指最後緩慢的停留在她的脖子上。 五指完美的貼合住早些時刻在她頸上留下的抓痕。  微微刺痛的感覺觸擊著她的神經同時驅使她無意識的雙手抓著我的小臂。 順勢的將她帶往我的身體。 讓她的臀部緊貼著我的下體以至於隔著衣物都能感受到它的燥動不安。

妳不由自主的伸向了我的胯下。 想藉由撫摸它來向我傳遞妳卑微的請求。 期盼著這樣就能免去說出難以啟齒的話。

這又怎麼可能呢?

狠狠的擰了妳的乳頭。  我在妳的耳邊低語:「不可以耍小聰明。」

我微笑。

因為,

終於有了處罰妳的理由了。



2017年6月30日 星期五

貓的記事

有些念頭,一旦萌生在腦海之中,就再也拿不掉了。
                                                                                           ---Rinascita

那一天,和他的女友聊起。 我才知道,原來,我父親對於家的概念也非常的薄弱…

回憶起來,似乎沒有辦法找出任何一個片刻是記錄著我們一家四口和樂融融的樣子。 出生在依舊奉行打罵教育的文化後期,自小我們就沒少挨過揍。 父母的年輕,他們的爭吵,似乎就從來沒有停過。 在那個塑造自身個性的年齡,和母親的交集是空白的;和像孩子的父親則如兄弟一般。

即便是後來監護權判給了父親。 生活在同個屋簷下的我們相處的時間也還是沒有很多。 我記得的是,床頭上那組很貴的音響,是我賴在他房間不走的原因。 但我沒觀察到的是,我父親幾乎不使用它。

仔細的回想起來,他唯一一次播起音樂的時候,亦是我和他感情交惡的時候。 嗯…我們曾經視對方為對手,也曾冷漠好幾年。 就在我年十四的時候。當時,還不懂。  原來音樂在動聽、身邊即時的有個人聞聲而來陪伴,也不會消散掉那種寂寞感。

離題了…




那一刻,我失去了很多。而,最可怕的並非是我回到了原點,而是習慣變成了一種枷鎖。

我和貓,就這麼結束了。我以為的如釋負重感卻到此刻還在遲到。 儘管最初的藍圖是如此美好並且看上去可行…儘管中途的分歧迫使我們重新導航、重新計劃和訂定目標…儘管最終我們都在沉默之中期盼著看著那一股希望能夠在延長一段時間。 這樣這樣的儘管,我們的城堡還是崩壞了。

嗯,事實就是如此。但我未曾提起勇氣去處理這一份結束和情感。 我將那些習慣打包,放到了角落選擇忽略。就像那一晚上音響播起的經典的藍調不斷重覆。 在那,不消失也不停止。
而當我嚐試著要寫些什麼來做為這一段關係的結尾與紀念,卻總是文不對題,刪了又寫,寫了又刪。 一句「靈感還沒到」來為自己的懦弱開脫。 就這樣,好幾個月過去了。

以為等著等著"靈感"就來了。 事實上,確是連自己的身分都快被自己抹去。



「I am built for it, all the abuses」
我曾經擁有了她,並且以為她是我和世界對抗的籌碼。以一個Dom的角色來說,我無法與那些和我價值觀不相同的理念做妥協。我想要在這個國度裡活出自己的路。嚴格地說起來,我更願意理解為,自己是被這樣設定而成的。

「既然我的夢這麼大,那妳就住進來,跟著我一起完成吧。」我是這麼對她說的。
如果說,夢想是件遙不可及的事情。 那或許,兩個人一起完成一個人的夢想,或許就不會是不可能的事了。 她的存在,於我,就像是小男孩第一次收到會變型的機器人玩具一樣。 那個機器人能夠變成最強大的存在,擁有最強大的武器並且能夠打敗世界上所有壞人。 可是我們都低估了追求夢的代價。小男孩的變型機器人終會在一次變身的時候不小心被折斷某處。

「兩個人要追求一個人的夢是可行的,只是…是追妳的?還是我的?」
播打LINE的視訊通話時,大屏幕顯示的是對方的影像,並且關不掉自己影像的小屏幕。 看著我們兩個人嘴角上揚的笑容搭配著緊鎖的眉頭和眼神中的憂鬱。 隔著一萬兩千多公里的距離,我們不再能夠像以前一樣藉由性愛、Spanking、與強制來擺脫現實的沉重壓抑。 是阿,我懷念著一發不語的就將你推倒在床上,毫無憐憫的進入妳的身體,藉由性愛上的支配來宣洩我的不安。  像失心瘋的一樣想要往妳的更深處裡撞擊並把妳摟的更緊。 亦或者掐著妳的脖子,看著妳難受的模樣,來安慰自己妳終究還是我的貓。 用著矛盾的語氣來欺騙自己,忽略我們之間的違合。 當時,我還能支配妳。 讓妳能夠摸到我、聞到我的氣息、感受到我的溫度和對妳的性慾。 或多或少,都是個讓妳安慰自己逐夢的一種慰籍吧。

「她的離開,對我來說似乎是鬆了口氣的事。嗯,我以為時間會這樣子告訴我。」
可能…真的鬆了口氣。 不用再自己與自己抗衡,確實是一種解脫。但也儘儘如此而已。 知道嗎?憂鬱症最可怕的,不是那些負面的想法、沒有希望的念頭、還是那些憑空而來的幻覺。 可怕的是它將你一分為二,自己對付自己。  我也忘記了是怎麼苟延殘喘的渡過自身的慾望和良心交戰的那幾個月。 總之,我一面不想放棄我第一個相信能陪我追到我夢想的貓兒,也不想她最後後悔放棄了自己的夢。 我只是每天醒來睜眼祈望她能夠甘願的連責任都幫我揹負。 是,本該是我來承擔的責任和風險。 我卻膽小的希望是我的sub來替我扛。

「You are having an identity crisis.」 我的朋友這麼對我說。
我還是不知道被一分為二的自己,是哪方贏了。 但是戰爭,是終於結束了。 我失去了很多東西。包括先前提到的寫作的靈感、獵獵物的技巧、甚至是追求理念的動力。  有一種掩耳盜鈴的荒唐。 因為我理應知道是為什麼導致的,卻直觀意識的認為自己不知道。 偶爾,翻著她的對話,看著她給我的照片,以及我們拍的影片。 我也懷念著她當時口中的那個主子。 那個曾經的自己。  我回憶著她當時的體溫和呻吟。 瀰漫在房內的淫靡氣息和滿足。

「you only need the light when it's burning low」
憂鬱症無法根治。因為那些念頭,一旦有了,就不會走了。 但怎麼cope with it 是那些戰爭後留下的經驗。那天,我跳出了自己的框框。 我看著兩個自己互相抗衡著。 我告訴自己什麼聲音是合邏輯、什麼是不真實的。 然後,我細細體會著那種矛盾感。 然後…或許,就又這麼過去了一天。 活了下來。  我們的感情,是如此的真實。 正因著那種充滿著矛盾感,在貓/主和兩個互相依靠的靈魂之中有種重覆的地方以及相抗衡的不相容。 讓我無法想去忘記它。

妳走了,那崩塌的城堡我會重新砌上。 我會住在裡面。 我會重新當起主人。 重新追起我的夢。

  











2017年2月4日 星期六

面具

這個世界太過於複雜, 即便是奉行必須活的很自己的我,也得有兩頂面具。

一頂是帶著微笑的面具。它歡愉和陽光,我時時刻刻頂著它。

一頂是悲傷的面具。它承接著所有的負面:心碎、秘密、變態和黑暗。它大多時間都被放置在角落,因為我的軟弱也在其中。

 妳會選擇我戴上哪頂去面對妳呢?




妳想成為特別, 就得付出昴貴的代價。

2017年1月19日 星期四

有天,或許我們不在相愛。或許是妳,或許是我。
或許是我們成長的方向不在向著同一邊。
或許是我們想要的、需要的變了。
然後,我們之間,開始覺得陌生了,不認得對方了。
或許有天醒來,發現了這曾經被認定為很深,充滿力量的羈絆消失不見。
但,
It is OK.
這很悲傷。
這很痛。


但,
一切會沒問題的。
因為我們還有曾經,還有現在。
現今的種種信任與關愛會幫助未來那天的我渡過戒斷時期。
或許我會長滿鬍渣。 廚房滿是未洗的鍋碗瓢盆和廚餘。
現今的希望和妳流露出的關心會驅駛我再次回到正軌。
或許,那一天會到來。
或許,我們會結束。


我希望這是個猜想。
我希望某間屋子裡的角落懸著一幅咱兩緊握彼此雙手的畫。
那是雙不屬於年輕人的手。


但是,如果這未能發生。 
OK的。
至少現在的我們是彼此需要的。
而我不會因為這段關係的改變,而後悔這一切的發生。
妳幫助我成長。
確認什麼是我需要的,什麼是我不要的。
在我深掘自己自己心底的黑暗時,還能感受到咖啡屋般的溫暖。
在我懷疑是不是太深入而感到迷惘的時候,是妳幫助我脫離那渾沌。


我希望你會永遠陪伴在我身邊。
而當我如此說,我真心希望這句話沒有保存期限。
即使我已經足夠大,足夠知道。
這句話,
或許,不會發生。


那一天之後的每一天,
我會記得妳在我懷中的樣子。
當我迷糊之中翻身趴睡的時候,
我會想起妳在我身子下,
我從妳的頸處雙手緊擁著妳。
緩慢且用力的進入妳的身體裡。
欣賞著妳的容顏和喘息。

那一天之後的每一天,
我都會想起我是如何迷失在那一段溫暖裡。
從下脊椎直往後腦勺上傳遞的酥麻感,
是妳似求饒似歡快的呻吟聲。
嬌小的妳承受著我全身的重量。

那一天之後的每一天,